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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青青的翠湖 王渝飞

作者:周立民, 陆其美 来源: 深圳的阳光 责任编辑:深小安 2025-04-21 人已围观

我喜欢深圳湾畔的中国民俗文化村,尤其喜欢村中的翠湖。

山水衬映,美不胜收;村寨林立,情景交融;歌舞升平,一派吉祥如意的气象。它最具魅力,每游民俗村,我必多游翠湖;每遇朋友,我都力赞翠湖。它像画,绚丽多彩,如坠乡情的甜蜜世界;它像诗,滚动着火红的情感,召唤着对生活的憧憬。

翠湖不大,对岸宽约五十来米,可呼应;两头长约千把来米,可相望。一头依耸立的石林,一头靠宽阔的大海。沿湖一条主环道,相连十来个村寨。从空中看翠湖,翠湖像个披了绿衣,翩翩起舞的姑娘。

翠湖上,有三座桥。

三座造型各异,风格不同的桥。它像彩带,一条挂翠湖姑娘的脖子,一条缠翠湖姑娘的腰,再一个像玉块,缀在动人的舞衣上。风姿绰约,让人恋看,给这柔情式的翠湖平添几分妩媚。

挂在脖子上的,是独龙族的藤桥。

藤桥没有桥墩,用藤织成绳,拴在两岸的大石头上,在藤上铺上木板。游人每至桥中,藤桥晃动,游人犹惊犹喜,失却往常的风度,互相取笑。藤桥栏杆上,还插有火把,夜晚火红一串。藤桥一边接芦笙之乡的苗寨,一边通月琴之村的彝寨,虽然民族之间的习俗相差甚远,走在一起却不费几分工夫。若是遇上吹树叶的村寨小伙,从桥上走过,那情景,能使不少的游人,回首凝望。

藤桥是独龙族人从古至今沿用的重要交通工具,是藤桥把独龙族的村寨连在一起,把独龙族的历史连在一起。

独龙族,分布在我国云南一带,自给自足的经济结构,大多在一种家庭式的伙耕共食的寨子里生活,就连婚配,也实行在固定的婚姻集团内婚嫁。婚姻集团,就是指本族或亲戚关系。甚至可以不考虑年龄和辈分的关系,所谓“水不外流”。现在看来,这些旧习在当今的社会中已适应不了发展,但是,正因为这个民族沿用这些旧习,才尚存至今,该怎样去看独龙族的历史?史学家们有否现成的答案?

这藤桥,该是有很多故事的。独龙族从藤桥上走过的日子,我想,不会平静。站在今天民俗村的藤桥上,却是观石林飞瀑的最好地方。

飞溅的万般银珠,从二十多米的高处直泻翠湖,在阳光下,架起一条七色彩虹;瀑布掀起的波澜,荡漾着小船上的游客,顺着翠湖岸边,向远处浪去;湖面白鸭成群,湖里锦鳞翔底。每当节假日,湖上小船云集,龙船游巡,各民族村寨彼此间竞舟赛艇,锣声、鼓声、歌声、笑声,好不热闹。

在藤桥上,能听到苗寨小伙的芦笙,能看到瑶寨姑娘在木楼上梳理秀发,能嗅到布衣寨拦路酒的酒香,能听到彝寨口弦吹出的情歌……

若你遇着几朵,从桥下飞来的小水花,能否感到那些藤桥下的小船上,戏谑在幸福之中的人的美意,体会一下吧,那是很有乐趣的。

这些小船,洋溢着欢笑,向着风雨桥划去。

风雨桥,是缠在翠湖姑娘腰上的彩带,是侗族极具特色的交通建筑。这个散落在我国贵州、湖南、广西一带的侗族,虽然彼此间远隔千山万水,但建筑风格却是一致的。

风雨桥用青石砌墩,杉木铺面,上建瓦顶长廊,两侧设栏和长凳,每座桥墩上方都建宝塔形楼亭。长廊所有的瓦檐、柱头、栏杆,都精心雕饰,绘有历史故事、鸟兽图案等,色彩艳丽,栩栩如生。既有观赏价值,又可作为行人避风雨、躲日晒的休息场所,也是侗族青年谈情说爱的地方。

然而,今天专程来桥上谈情说爱的游客,大概是不会有的,但,两情相依,互诉衷肠的恋人不是没有。在这清如明镜的水的上面,说着坦诚的话,献着自己的心,多美的事啊。

翠湖的水,也显得特别的温柔,不浪起一丝波纹,好似等待着,让有情人的倩影沉入它美丽、晶明、透亮的心。四周倒映的绿树,像精致的镜框的边,把这丽影风光,镶在美丽的深圳湾畔。

轻轻漂来的,是湖上的打鱼船,它忙着,撑出长篙,点破水中的甜梦,搅得一湖春水,卿卿我我,沸沸扬扬。

风雨桥,爱情之桥,在它的家乡侗寨如此,在民俗文化村亦如此。

在翠湖的西岸,风雨桥相连着民俗村最大的寨子,高高挺立的鼓楼,气宇轩昂,每至夜晚,为音乐喷泉增添光彩的激光表演,就是从这里发射出去的。在深圳市区,蛇口,毗邻的香港,都能看到这灿烂的景观。侗寨还有水车、磨坊,在鼓楼前的小广场上,每天还有精彩绝伦的上刀梯表演,赤脚踩刀梯而上,不伤骨肉,不流血,观者惊叹不已。

杨柳,在翠湖的岸边,悠闲地舞蹈着,婀娜多姿地参与在这片光与影的景致中。在湖边长椅上小憩片刻,偶或会得到柳叶轻轻的一吻,印着初春的嫩绿,带着温馨的抚慰送来风和日丽的畅想。

在这春的怀抱,如若没有情人相伴,此情此景,也胜却人间无数。

被称为玉块的,是翠湖东南面的一条小溪上架的石拱桥。小溪通过这座石拱桥,向村寨的河汊港湾流去。石拱桥是江南风格,高高的圆门,秀美而娟丽。从这里乘了小船,游土家水市,游月亮湖,游村寨各领风骚的野趣风光,也能体会到小溪涓涓细流的含蓄和柔意。

如果登上石块铺砌的拱桥,浴着阳光,环顾四周,千般风姿飘逸而过。

谧静灵秀的傣家竹楼,高墙深院的白族民居,草顶泥墙的哈尼族蘑菇房,以及至今还生活在母系社会的摩梭人的木楞房,东巴文化的纳西族村寨……似装了一片天地,一段历史,一个捉摸不透的世界。

我喜欢登这石拱桥,总觉得它似古城苏州寒山寺门前的枫桥,一样的造型。每次走上这桥,想到唐朝张继的《枫桥夜泊》这首诗,总是那么强烈。这里的夜晚,有月落,有渔火,有乌啼,没有的是霜天,钟声,客船。也许,这也就是民俗村的“枫桥”多人走、多人赏、多人留影的原因吧。

沿岸的林荫道,葱茏、碧绿,是夏季南国深圳最好的地方。壮美的景观中,有不少花儿开放着,给这绿的世界扮得勃勃生气。

在这诗一般的岸边漫步,看着畅游民俗村而喜笑颜开的游客,也是一种愉快。

人固然有千种爱好,万般情趣,但是,不管什么人,怀有怎样的心情,只要从这里,从中国民俗文化村走出去,每一个人就能体会到喜悦,每一个人就会张开笑脸,每一个人都一样地幸福快乐。

翠湖,它算不上天下最美的湖,但,它有魅力。如果,你在它四周漫步,就能感悟到,它洋溢着世间最多的交口称誉,它坦露着人生最少的沉默寡言。因为,它映照蓝天,总是无私地坦露自己的胸怀,与天一样地蓝、一样地高远、一样地深邃。

因为,它荡起波浪,总是毫不倦怠地摇着幸福的日子,与人们一样地笑、一样地歌唱、一样地欢畅。这就是翠湖,就是我最喜欢的翠湖。
 
(选自《特区文学》1996年第6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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